【all泽】折心沐火（四）
补了一个彩蛋（与正文剧情相关）
靖王府诗会之后不久，范闲被庆帝宣召入宫，话没说几句，就被封了个协律郎。
在被庆帝以鼓励的语气问可有什么心愿时，他头脑一热，试探性地提出想解除与林婉儿的婚约。看庆帝沉默不语，他又准备将自己对二皇子的心意道出，结果话没说出口，就被庆帝轰出了宫。
范闲安慰自己好事多磨，想娶仙人一般的李承泽，自然不能着急。
然而还未等到再次见面的机会，却先听说了李承泽流产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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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午睡醒来，只觉腿间一片冰凉粘腻，掀开锦被一看，才发现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裤，在床褥上蔓延开一大片。他下意识地去摸小腹，沾了一手猩红血液，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凌迟一般的剧痛。
贴身服侍的婢女看到满床鲜血，惊叫着让人去请太医。
殿外值守的谢必安听见声音，顾不得僭越，直接进入内殿，看见坐在一片血泊之中脸色惨白的李承泽，素来冰冷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色，几步上前半跪在床前，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“殿下？”
李承泽扭头看向他，长眉紧皱，气若游丝道：“传令封锁寝殿，不准任何人离开，你亲自去传太医。”
“属下领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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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正与众大臣在御书房议事，忽然一阵心慌，正纳罕着，便听侯总管匆匆进来禀报，二皇子出事了。
“二哥怎么了？”
着急的话脱口而出，他才意识到庆帝还在场，勉强收敛心神，躬身向庆帝行礼，请求去看望李承泽。
庆帝探究地打量了他片刻，道：“是该去看看，朕同你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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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与庆帝到时，李承泽已经因剧痛和失血过多昏了过去，太医刚为李承泽施针止了血，见到他二人连忙下跪行礼。
“免了，”庆帝问，“二皇子如何了？”
老太医战战兢兢道：“二殿下出血不止，是因为误食了红花。臣已为二殿下止了血，暂无性命之忧，但殿下失血过多，腹中胎儿已经没了。”
站在庆帝身后的李承乾面上霎时失了血色，心痛之余又生出腾腾怒火，然而未等他开口质问，庆帝已经开始走流程般责备宫人伺候不周，并下令将当值宫人全部杖毙，让太医仔细照看李承泽后，便以政务繁忙为由要离开，由始至终，都没去看过床上昏迷的李承泽一眼。
李承乾看着庆帝冷酷的侧颜，心底逐渐泛起寒意，他哑声开口：“父皇，二哥骤然失子，醒来必会十分伤心，儿臣想留下，等他醒来也好开解一二。”
庆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，似在探究他这番表现是出于兄弟之情，还是意图为自己博个贤名，应允道：“也好，那你便留下替朕好好宽慰你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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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，李承泽悠悠转醒，在看到守在床边眼眶通红的李承乾后，便已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，清丽凤眸中霎时蕴满了泪水。
“二哥，别哭，”李承乾焦急又心疼地为他拭去眼角滑落的泪，“太医说你现在不宜激动，随时会有血崩的风险。”
李承泽的泪越来越多，李承乾内心的自责与痛惜也越来越深，他早已屏退所有宫人，内殿之中他与李承泽二人，干脆上了床搂住李承泽，忍着眼中湿意道：“都怪我不好，怪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……怪我太蠢，居然以为父皇还残存着几分为人父的慈心……”
“谢必安在宫门前抓住了在你的膳食中动手脚的厨娘吴双，她口口声声喊着冤，宫外的家中却搜出了大量金银，受尽刑罚后，居然又改口是受了东宫指使。”
“好一招一箭双雕，我们这位父皇，真是好谋算。”
李承泽闭了闭眼，眼前似是浮现出庆帝那副假意关心的伪善面孔，苍白的唇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。
前世今生，他们这位父皇都是一样的不做人。
若他与李承乾只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普通皇室兄弟，庆帝这一招便是既除去了促成南庆与北齐联姻的阻碍，又成功令他与太子反目，再度成为磨刀的石头。
李承乾侧过身子紧紧抱住李承泽，抵着他的肩膀哽咽道：“二哥，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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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得知李承泽出事后，范闲便忧心如焚，可对方身在皇宫，自己根本见不到人，只能每日等范建下朝回来抓着他询问二皇子近况。
范建对此是烦不胜烦，但在宫中还得帮他留心消息，不然这小子就要带着五竹去夜探皇宫了。
事情终于在半月后迎来转机，下朝回府的范建嫌弃地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范闲，道：“你准备准备吧，明日随你姨娘入宫，宫中诸位娘娘要见见郡主未来的夫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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